年更选手/现充忙🤔究极自闭
🦐🐢离我远点pls
嗷那个3⃣️是BBBarricade/随那个⭕️也是BBBarricade/ETD还是BBBarricade/什么都没有,只是以防万一

【哈德】离婚(7)【完】

summary:以妻奴人设闻名魔法界的救世主、傲罗大队长Harry·Potter在不幸遭受记忆魔法的攻击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守在他病床前的法定伴侣Draco·Malfoy猛烈的一拳


避雷:

1.狗血!狗血!狗血爱好者写的究极狗血文

2.表面是老套的傲罗x治疗师,其实是表面妻奴实则控制狂的改过自新(?)

3.人到中年的婚姻危机

4.如出现D视角必有大面积(我流)意识流

5.究极ooc,快跑



高亮!看这里!

大面积伏笔回收,大面积意识流,疯狂话疗!医学奇迹!小心避雷!


“罗纳德,你今天晚上给我睡沙发。”


赫敏把哈利往偷偷摸摸抽烟的罗恩身边一推,无视对方悲惨的嚎叫,在客厅里焦躁地踱起了步。


“你有什么计划吗,Mion?”


哈利太熟悉赫敏了,几乎在她审视德拉科之后看过来的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即便他并不是那么情愿和赞同,还是按照她的意思去做了。


“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计划,”赫敏更焦虑了,她猛地转向哈利,“你应该还留着一两个追踪咒吧?”


“……”


哈利阴着脸站起来,拔腿直接往外冲。


“哦不不不!你先听我讲完!”赫敏扑了上去,顺便给一旁不明所以的罗恩使了个眼色,“这一点也不像你!你以前怎么从来没这么听我话?!”


“因为八年级的时候我下了一个追踪咒被你举着书砸了一个星期!记得吗?”哈利欲哭无泪,“而且是你让我去做点什么改变来挽救我的婚姻?!”


“好吧,好吧,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哈利!”


“这并不好!”哈利挣扎了起来,他看上去快崩溃了,“梅林啊,我以为你有什么计划,九年来他都没有走出过我的监控范围——快放开我,我现在就得过去!”


“我当然有个计划!”赫敏提高了声音,把罗恩吓得也扑上去按住哈利低声劝说着,“而这九年的时间就是关键!”


“什么?”


“你得让事情发生,才能去解决它,哈利。”


赫敏吼得有些缺氧,看着若有所思的哈利松了口气,坐到一边去了。


“九年来我们没人发现任何问题,这就是问题所在;你这次记忆消失的意外相当于管控的消失,然后你的法定伴侣就出现了问题,严重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哈利不该管着他?”罗恩有些心虚地提问。


“不是,是哈利的保护范围隔绝了意外的发生。”赫敏摆摆手,指挥哈利和罗恩坐到她对面,“相当于密封的盒子,没打开之前我们并不知道猫是死是活。”


“我失忆了,所以盒子打开了,”哈利点头,勉强认同了赫敏的观点,“然后我们现在得彻底地去发现问题?”


“没错,我们需要撤离所谓的保护伞,将问题暴露出来,然后迅速解决它——而且哈利,我怀疑只有你一个人蒙在鼓里。”


赫敏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一脸茫然又不敢插话的罗恩的脑袋,向哈利补充道:


“盒子里的猫一直知道自己的生死。”


———————————


“你别这样管着我。”


结婚后第四年,平衡点在无数次试探与摩擦中浮现,一切踏上正轨,一切归于平静。


湿润的空气在投撒下的阳光追逐中四散逃窜,草茎和泥土的气息与微风交叠,透过厚重的玻璃与绒面窗帘灌进不大的客厅,最终融解在屋内温暖的焦糖香气里。


德拉科接过哈利递过来的咖啡杯,在他不赞同又纵容的态度下往里面加了4块糖。


“我拜托了赫敏帮忙,这次的申请通过了,”哈利小心翼翼地看着德拉科,语气中是压抑不住的喜悦,“我们明天可以一起出门,我算了算时间,我们甚至能在湖边待上两个多小时;然后一起去吃饭,我一会儿就去订餐厅;听我队里的人说那里超级棒,他和女朋友约会的时候……”


他们住的地方偏僻,离家十五分钟的路程便是空无一人的郊区,再穿过一片低矮的灌木就能看见掩藏在葱郁枝叶后碧绿清透的湖。


德拉科用余光扫过坐在他家沙发上给他展示天气预报的布雷斯,手里的报纸上写着大大的“阴天”。想了想没有出声,他不想哈利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变得难过,然后取消一切计划。


“你别这样安排我的全部,哈利,”他看了一眼哈利紧张地伸过来的手,毫不犹豫地握了上去,“如果哪天你不在我身边,我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


“我不可能不在你身边。”哈利把头低了下去,看样子对他的质疑有些难受。


“我不介意你给我下的追踪咒,亲爱的,”德拉科有些好笑地看着哈利悄悄抬起来的眼睛,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说实话我还挺喜欢那辆麻瓜跑车的,即便上面的某些咒语多得快要溢出来了。”


哈利委委屈屈地蹲到了他身边,假装没听到他话中的调侃。


“但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有什么意外呢?比如你突然不记得我了?那我可怎么办?”


“我不记得谁也不会不记得你的,”哈利搂着他的腰,把脸埋到他的腹部,整个人浸泡在阳光和植物香气里,然后他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朦胧却透亮,像透过湖水看见的白色细沙。


“而且要是真有这么一天,你不如直接冲上来打我一拳,我绝对能想起你。”


——————————


你根本没有想起我,骗子。


德拉科登上最后一级楼梯,沿着走廊缓慢地挪动着。


他想起他和哈利的婚礼,流云翻卷,太阳细碎,干燥的草地上轻薄的纱,还有精心扎在一起的白色月季和铃兰,浅淡的香槟和细而窄的指环。


最开始他是懊恼的,因为他邀请的人一个也没来。父亲,母亲,布雷斯,西弗勒斯。无论他怎么在心里抱怨他们也没出现,整个不大的婚礼场地上只有他和哈利两个人,无论如何他都只能看见哈利。


随后他听见钟声响起,像煤油路灯照亮模糊的黄昏,格兰杰和韦斯莱开始鼓掌,潘西和金妮也站在了一边。


他低声问哈利,布雷斯去哪里了,我的教父为什么还没来。


哈利垂着眼睑,他脸上有一道被玻璃划出的疤,皮肉翻卷,高强度的治愈咒也没完全起效,以至于婚礼当天救世主头上还顶着一块滑稽的纱布。


他听到了问题,脊背有一瞬间变得僵硬,但他很快就放松了下来,对着德拉科安抚地笑了笑,说你放心吧,他们俩晚一些会跟着卢修斯和纳茜莎过来。


德拉科有些失落,他知道哈利在骗人。


也许我的父母不希望我这样。


他站在香槟与玫瑰的包围之中,风与空气纠缠他的发尾,白鸽振动翅膀,太阳懒倦温煦,还有不断传来的低声祝福与钟声。然后他漫无边际地想着,他和哈利两个完全不同的,毫无默契又无法互相包容的人,怎么会走到婚姻这一步,又怎么会走得下去。


“Draco。”


哈利站在他的面前,紧张得发抖,又坚定地举着指环;他有些忐忑地拽着他的手,熨烫整齐的正装被阳光烘烤得温暖;然后他漂亮的绿眼睛里映着他浅淡的瞳色,混合着身后清浅的天空。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你结婚,当然也没想过我会不和你结婚,更没想过我们之间从学生时代一路走来的感情会真正得到一个我连梦想中都不敢奢望的结果。”


他中断了长篇大论,深吸一口气,像整个人都冷静下来了,但其实没有,他只是迫切地需要表达自己。


“这一切对我来说太不可思议了,也许我真的很笨,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我的意思,我——我只是很高兴,特别高兴。”


他像是要流出眼泪,但战争早就耗干了一切,而他什么都不剩了。


哈利垂着头,将手里的戒指小心又郑重地推到他的无名指上。他凝视着那枚朴素的指环,银色的光晕和太阳斑驳的光混合在一起,然后完美圈在他的手上,就像圈住了他仅有的一切。


“你和我结婚了,”他轻轻说着什么,德拉科离他那么近都几乎听不清,“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我希望你能开心……”


“你和我结婚了,记得一定要对我负责。”


德拉科抬头看过去,温热空气,暗香微风,铃兰和白玫瑰,还有哈利深绿又剔透的眼睛;身边所有的声音都在缓慢放大,白噪声透过他的眼睛进入他的灵魂。


然后哈利一直看着他,声音逐渐轻到消失不见,但他却一字不落地听见了。


“你就当……你就当可怜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


德拉科走到了走廊尽头。


他刚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衣摆就被布雷斯拉住了。


“你不会想这么做的,德拉科。”


“你现在该在潘西家里。”


德拉科头也不回,径直推开门,他知道布雷斯已经离开了,或许去找了潘西,或许没有。


然后他看见卢修斯和纳茜莎拦在了他面前。


“父亲,母亲,”他不太想摆出更多的表情,“而你们应该去客厅里喝点茶。”


接着他穿过转身离开的父母,拉上了房间里布满灰尘的厚重的窗帘。


“你怎么也来了,西弗。”他侧过身,在昏暗的环境中直视斯内普阴沉的眼睛,“可你知道我在做正确的事。”


斯内普张开嘴,看样子准备说什么。


“我想我们的对话可以终止在这里,”德拉科迅速打断他,“和我的父亲一起去楼下喝杯茶吧,然后不要再来对我说教,听起来怎么样?”


于是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的眼睛迅速适应了黑暗,然后轻松地笑了起来;他紧握着自己的魔杖,整理好自己的衣着,沉默着把自己关进了房间正中的柜子里。


——————————


“他一定会做极端的事。”


“而你一定要在正确的时间去救他,哈利。”


“就像你一直做的那样。”


——————————


“你没有启动法阵,如果没人来找你的话,你会死在这里的。”


他本来安静地坐着,大脑放空,什么也不去想,就这么安静地感受自己最后活着的时间;他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纯粹的黑暗,除了黑色虚无的空气就是凝固的、黑暗的、冰冷的时间与空间。


他好像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所以不会再有人来管他。


但他就是能看见狭窄空间内紧贴着他突兀地坐着的人,穿着四年级校袍的哈利·波特。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德拉科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柜壁上,一段时间的放空让他心情变得不错,不介意和小孩聊聊天。


“因为我一直陪着你,所以你不需要见我。”


德拉科歪了歪脑袋,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你明明知道我什么意思。”哈利嘟囔了两句,把头别过去不理他了。


他们沉默地坐着,呼吸声流入空气里。


“你不打算和我说点什么吗?”还没成年的救世主总是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也不懂蛰伏,轻易暴露自己的的急迫,“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关起来?”


“让我安静地坐一会儿,”德拉科不再往右边看,他尝试随意盯着黑暗中的一个点,就像他早就习惯的那样,“然后我会去死,我们都会解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你的大脑里那岌岌可危的词汇储备应该包含了我说的那几个词?”


“你不要岔开话题!”哈利生气地提高了声音,“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我没有,顺带一提,这个回答针对你两个问题。”


“你别这样,我会很难过,我还很害怕。”


“为什么呢?”


“我怕你死了。”


“我死了才好,”德拉科笑了笑,他突然觉得挺有趣,为这样毫无意义的对话居然能持续这么长的时间,“我要是活着,你会更难过。”


“我才不会!!”


“哦?”他漫不经心地回复着。


“不会有人因为别人的死亡说出这样的话!”哈利气得想哭,“而且这个人还是你!”


德拉科开始无奈了,不过他觉得在一切结束之前能向哈利解释清楚也很不错,于是他支起上半身,朝哈利看了过去。


“圣人波特,因为你是个圣人,所以你什么都不明白。”


“什么?”


“你和我结婚九年了。”


“我知道!”


“九年来你什么都没做错过,你忍受我对你的伤害,忍受魔法部的打压,忍受了一切去给我提供所谓的正常生活,你付出了一切去维持这段毫无必要的婚姻——”


“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自愿的!”哈利大声打断了他,“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不是吗?我们结婚当天不应该宣誓吗?我只是在履行诺言——”


“你不要打断我!”德拉科冷漠地眨了眨眼睛,表情冷冽得似乎要冰冻住一切,“这就是问题,波特,你什么都没做错,但你却一直道歉,一直向我道歉——这就是问题,圣人波特。”


“我只是不想让你伤心……”


“哦,那你有没有想过,”德拉科把头转开,他开始畏惧哈利的眼睛,“我也不想让你难过。”


“……”


哈利沉默着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我不明白,”他开始哽咽,“可只有你活着我才会不伤心。”


“……”德拉科也在沉默,他已经不想和幼稚的救世主解释他不理解的事情了。


“哈利,”他最终还是不忍心,尽量放轻了语气,“你知道我们的婚姻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责任。”德拉科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开心地笑了起来,伸手转了转手中的戒指,“你对我感到愧疚,所以你找了一份责任压在自己伤口上止血好让自己活下去;你同时是个自私自利的圣人,波特,你想活着,所以你和我结婚,你背着这份沉重的责任向前走了九年,你一步步得到解脱,但你从来没考虑过我根本不想活着,我不想成为你责任的一部分。”


“你只是在责怪你自己,你愧疚,你在补偿我,你用婚姻去补偿我。”


“所以我想和你离婚,”德拉科低低地笑了起来,他温和地看向哈利,像是想吻他的眼睛,“只要责任没有了,你就能解脱了,而我也能解脱了。”


哈利平静地回望他,眼泪翻涌出来,洗刷着他的眼睛;但他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事的筹备一般,然后把坚定融进每个单词里。


“可是我爱你。”


他缓慢地解释着,和婚礼上语无伦次、迫切表达自己的他完全不同。


“我自私自利,我需要你活着,我疯狂地管控你,这些我都承认;但同时这些并不仅仅是因为婚姻的责任,更不是我因为愧疚去向你赎罪。”


他没有办法去斟酌措辞,因为事实和记忆会倾泻而出。


“我和你结婚是因为我爱你。”


“就只是因为我爱你。”


——————————


“你应该知道,你只是我幻想出来的一个影子。”


德拉科彻底拉下了脸,阴郁地盯着身形开始飘忽不定的哈利:“你说的一切都很感人,可惜都是假的,哈利。”


“我只能说我自欺欺人的功力日益精进,以至于还能在最后看见你。”


“而现在,”德拉科伸手握住了哈利的手指,那上面本来该有被玻璃划出的伤疤,还应该带着温度,但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以至于心脏钝痛,甚至产生了再看一眼哈利本人的想法。


他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哈利的眼睛,因为下一秒它们就会在黑暗里消散,带走一切声音和温度,带走他这一辈子的记忆,带走他毫无意义的感情,最后留下空壳一般的自己去迎接平和的死亡。


“你可以消失了。”


——————————


“哈利,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我知道。”


“那你现在过去吗?”


“不是现在。”


“你确定?万一——”


“也许我该对自己有一些信心。”


——————————


德拉科有些困惑地皱起眉。


漫无边际的黑暗包裹着他,湿冷混着灰尘的空气也在四周漂浮着,一切本该这样。


但他右侧的图景却逐步清晰,温热空气,暗香微风,铃兰和白玫瑰,还有一动不动的哈利·波特。


“你看,”哈利伸手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我没有消失。”


“……这不可能。”他小幅度地摇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难堪的情绪开始顺着血液蔓延,四肢僵硬无力,“你是假的,这不可能。”


“你知道为什么,你只是选择了不去听。”


“不,我不知道……”


“那我讲给你听。”


哈利的身影开始剧烈地摇晃,他看上去就快消失了;但他丝毫不在意,就像笃定了什么一样,坚定地贴着德拉科,不让他移开视线,不让他堵住耳朵。


“我没有说谎,你说你是第一次见我,那是因为我每天都在你身边,你不需要见我。”


“但我和扎比尼、纳茜莎他们没有区别,我们都存在你的记忆里;我们都是虚假的,同时也是真实的。”


“闭嘴!”德拉科愤怒地怒吼了起来,“我不需要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你既然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你现在就不该出现;你就该消失,从这里滚出去,然后不要再来管我——”


“你的确在自欺欺人。”


哈利平静地打断他,他无法拥抱德拉科,因为德拉科并不想拥抱自己。


“你为什么会遇上他们,然后他们离你而去?”


“因为这是应该的!”德拉科歇斯底里。


“因为你无法欺骗你自己,你关于他们的记忆没办法欺骗你自己了。”


“和你没有关系!闭嘴!”


“你为什么会看见我?”


“这是个错误!”


“不是这样的,Draco,”哈利微笑了起来,“我很高兴你能在最后看见我,真的,这说明我一直以来的努力是有效的。”


德拉科彻底放弃了和他纠缠,他别过脸,抽出自己的魔杖,杖尖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如果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再说一千遍;你不想听也没关系,我会再说一万遍。”哈利痛苦地坐在原地看着一切,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加快了自己的语速。


“我只要看着你,就会觉得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因为你是我的梦想,你是我对未来所有的幻想,你是我的灵魂,你支撑我真正活着。”


德拉科手腕一抖,向他甩了一个禁言咒,好在毫无效果。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不爱你,我为了所谓责任去和你结婚,那你不会听见我这样和你说话。”


“闭嘴!闭嘴!”德拉科浑身都在颤抖,但他的魔力澎湃地翻涌在杖尖,只要他正确地念出那几个音节——


“如果你真的想就此结束,想解脱,那你根本不会再看见我,我也会立刻消失在你面前。”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我——”


“是你在求救,Draco,”哈利的眼睛在黑暗里熠熠生辉,像明星闪烁,穿过云雾,照亮夜空,“你在向我求救,你翻出了你所有的记忆来说服你自己,是你不让我消失,你知道我爱你,你知道我会来救你。”


我还能说什么?


他愕然地坐在那里,耳边全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就像河上的浮冰在水流的冲刷下融化,小范围剧烈的炸裂声,然后彻骨的寒流淌进温热的河里,顺着河道前行,最终消失不见。


德拉科移开了杖尖,嘴唇颤抖着,最后在哈利希翼的目光下颓然垂下了手。


我必须说点什么,不然就来不及了。


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恍惚了很久才发现,是刺目的光照在了他的身上,所以他才什么都看不见。


哈利从他身边站起身,涣散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跨了出去,然后他和外面的哈利重合了——相貌,身形,声音,还有眼睛。


哈利背着光,德拉科看不见他的表情;他小心地将柜门推开,然后缓慢地单膝跪在了德拉科面前。


我又看不见他了,德拉科发散地想着,我可能再也看不见任何人了。


“我来找你了。”


我来救你了。


哈利试探着伸出手。他眼窝深陷,脸颊瘦削,指腹上伤痕交错;他的长袍并不整齐,灰尘附着在上面,阴雨天的湿气如影随形。


但他的眼睛像河上薄冰,从中散发着暖光,然后太阳在看他,太阳在照耀他。


“你想和我回去吗?”


我爱你。


——————————


他的眼眶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刺激得胀痛,他想起碎玻璃、尖叫、发酵的酒液;蔷薇、铃兰、焦糖香气;灌木、湖泊、白色细沙;还有钟声、煤气灯、黑湖上凛冽寒风。


最终还有蜘蛛尾巷破败的街道、绿色的眼睛和艳俗浓烈的红色玫瑰,哈利波特对他喊着,你就是我全部的想象。


他闻到烟草气息,他们家独有的松木冷香,浸透整个空间的魔药气味,还有哈利哭着搂住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爱你,眼泪落进他的眼睛里,灼烧灵魂,刻进记忆深处。


“Harry。”


他向哈利也伸出手,然后将一切混乱抛进对方的眼睛里,让太阳去融化一切。


“再带我飞一次吧。”


——————————


火弩箭早已被时代淘汰,他们家这个古董上还布满了灰尘,柄部还有木刺凸起。


但他和哈利都不在乎,他环着哈利的腰,整个上半身靠在他挺直的背上,感受对方宽阔的肩背挡住了迎面吹来的风;而哈利感受着德拉科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心跳一声又一声地传到他的心脏里。他们谁也没开口说话,就这样沉默着,向前缓慢又坚定地飞着。


他们之间的爱情太过浅薄,写在纸上,杖尖一点连成线,只是记录在法律文件上的一行字;他们之间的爱情又太过沉重,坠在唇齿灵魂间,谁也没办法开口宣扬。


但他们能一直在一起,在阴雨天气里,黄昏缱绻中,一直在一起向前飞着。



END.




写完了!差点又要拖一章,吓死个人。


鉴于我清晰明了地知道自己是个伏笔狂魔和意识流爱好者,在这里向大家解释一下:


德拉科看到的所谓幻象都是已经去世的人(父母,教父,布雷斯),可以理解成他的自我保护机制,因为活着的人还能和他交流他不需要去想象。但这些幻像的言行举止都是以他的记忆为基础,不是凭空出现的。并且他一直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假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疯了,这个症状也一直在持续没有断过,但他为了让哈利放心,假装自己在他的保护下恢复了正常。


如果回过头看前面会发现,德拉科向失忆的哈利说的话,向哈利幻象说的话,甚至包括他自己的回忆,和哈利的回忆、以及他自己在他自杀前准确的回忆相比较,几乎是完全相悖的。


因为他固执己见,觉得他在拖累哈利,所以他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这些都是假的,我想的才是真的。


他最后去自杀的路上看见的所有假象都是他内心的挣扎,朋友和亲人都会劝他活着,但说服不了他;只有我们救世主花九年时间不断用行动建立的超高防线,不仅抗住了我们小龙的诡辩必杀,还直接跳起来原地反杀,所以赫敏和罗恩在那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窜的时候,控制狂哈利特别自信:“我有信心”(结婚就是了不起)


最后he了哈!


有个彩蛋(?)碎玻璃,我就不明确解释了,大家自由发挥。以及我在第一章笑话里就插了个伏笔,没想到吧,嘿嘿(以及这里是个误会,哈利确实第一时间就把德拉科认出来了,但我们小龙不知道)


之后还会有一个番外,交代一下潘西和布雷斯(其它人都交代清楚了就不写了),大纲在我这种虐点奇怪的人来看都有点致郁,要是不能接受的朋友建议就到这里结束哈!


以及第一次写哈德,本来是想自己爽爽,逻辑和节奏上肯定有很多问题,但没有想到会得到那么多的喜欢和支持,特别受宠若惊!在这里想蹲蹲各位的建议,我好去改进,以后有机会拿更好的文来感谢大家(


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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